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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中国这样的人口大国里，我想所有人都会被动习惯被巨额数字包围的生活。
有时哪怕一个行业营收规模再大，它在中国也依旧可能只称得上“小圈子”。
这就是我对中国游戏行业过去几年的观感。
去年，游戏市场的用户规模达到了6.6亿。
但人们遇上一位正在打游戏的朋友时，依旧会第一反应地问—— “原来是个游戏宅啊？”
就像询问“你是混汉服圈？”“你混绘圈的？”那般。
这种思维会存在，不仅是因为中国人真的对巨额数字看惯了。
也因为，不论中外，大部分游戏也的确都是 “圈子文化” 。
玩家们会建群抱团，会去评判“玩这个游戏的应该是怎样的人”，往自己与其他玩家身上贴标签——
这些都是小众文化的特质。
但最近看到的一组数据，让我意识到有一款游戏正在脱离这个“圈子”的游戏氛围，一些改变正在发生。
01
10639名外卖骑手的
生活B面
数据倒不是什么最新数据，而是去年在外卖骑手间开展的一次王者荣耀的电竞比赛。
“共集合1727支队伍，覆盖全国185个城市，最终足足有 10639名骑手 参赛”
或许相比于更正规的大型赛事，这点人数并不算多。
可如果不是这么一个具体而微的数据，我们或许很难对骑手群体、对他们在大众视野外的生活拥有想象。
对他们而言，参加一场正经的电竞比赛并不容易。
在普通人眼里，每天或每周玩会游戏只是随意娱乐；但对骑手群体而言，却可能是生计之外挤出的奢侈时间。
这场赛事有时会出现一些好笑中又带一点辛酸的局面：
澎湃新闻曾在比赛期间采访一个进入了华东大区四强的队伍，队伍里有一位46岁的大哥，替补位，但参赛热情极强。
他只有过一次出场记录，因为主力选手没有及时就位出赛。
那主力选手去干啥了呢？ 勿cue，正在送外卖的路上。
高楼间穿梭赚一份苦力钱的空闲之余，他们半躺在自己的电动车上，头枕着自己的送餐箱，就这么玩一盘游戏当做消遣。
工作中他们往往不会长时间休息，也就短暂地歇一会， 打把游戏提提神后还得继续跑。
王者荣耀的全国大赛，西藏自治区选拔赛的季军就是一队外卖小哥。
半决赛时他们遇上的是西藏大学财经学院代表队，落败后一度心生退意，或是对外卖员身份不自信、认为自己不够专业。
当他们第二天又重新骑起电动车、送起外卖，可能没有顾客会知道口罩遮住的面孔，是王者的赛事季军。
而当我向这场赛事的组织人员求证比赛细节时，还得知了一个或许更让惊讶的细节：
外卖骑手绝对是隐藏的王者大神。
因为他们在许多用于联络的QQ群里，看到了非常多的小国标乃至大国标选手，更别说还有许多省标。
发现没有，虽然这些故事里处处是王者荣耀、是游戏， 但人们却不会感受到游戏的圈层感。
不会随便地往游戏玩家身上贴标签，也不会执着于去论证什么优越感。
这是因为10639位参赛者本身，以及他们为比赛付出的、努力与生活较劲后赢来的一点娱乐放松时光。
这些具体而真实的细节消解了游戏的门槛，也消解了虚拟与现实当中的门槛。
02
只求 换1% 的改变
2018年，TED有段名为《电子游戏的变革力量》的演讲。
一位计算机科学家指出，在过去五年时间内，全球的电子游戏玩家增长了十亿人。
受众的平均年龄也上涨，美国游戏玩家的平均年龄是34岁。
他以此为基准，畅想了 电子游戏在未来二十年内可能带来的改变 ，人们的创造思维、打破年代界限、对美的感受等等。
但对18年、尚处于摸索阶段的国内游戏市场来说，这些理想化畅想参考价值不大。
可如今再看，你会发现这场演讲中的一个观点已经在中国游戏界，随着王者荣耀这种国民级别游戏的出现而生效：
这世上一些最能翻天覆地、改变文化与社会的，总是来自于那些微妙不认为会产生影响的事情。
以国人最关心的传统文化领域为例。
还记得王者荣耀英雄上官婉儿在2019年底推出的越剧皮肤吗？饰演梁山伯。
皮肤是 与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展开的深度合作，而上官婉儿的一招一式，都取自“越剧第一女小生”茅威涛老师的动作捕捉。
很多人通过这款皮肤才了解到越剧当中以女扮男的“女小生”传统。
同时在讨论“为何由上官婉儿扮演梁山伯”时，延伸出有“巾帼宰相”之名的上官婉儿，或许是王者英雄当中最贴近“女小生”的英气气质的思考。
合作中一些不为人知、但很有意思的碰撞是，游戏中婉儿有一个技能是提笔化作书卷打出伤害，书卷上还写着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”八字。
茅威涛在为这段配音时，突然想起了梁山伯的一句唱词—— “四九，拿笔砚来”。
在戏里，梁山伯知道祝英台是个女孩之后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了，于是叫书童四九拿笔砚来，他要在扇子上提执子之手这首诗。
茅威涛提议，“这句唱词可以用做毛笔飞出去时的配音，相信游戏玩家边玩边唱，慢慢就学会了。”
事实证明，虽然茅老师高估了玩家们在自学戏曲上的天赋， 但没猜错这场王者合作带来的深远影响力。
春节期间，不少王者玩家一眼就认出了2022央视春晚里的茅威涛和2022央视戏曲元宵晚会里的上官婉儿。
也惊讶于，原来那次的皮肤合作不是“一次性”的。
上官婉儿与越剧院的合作并不只是在2019年活动期间，以AR的方式入驻剧院。
直到今年，他们也依旧保持着联动。
梁祝皮肤上线时很是热闹， 5000万 玩家通过在线扮演上官婉儿、了解这段文化。
但茅威涛与王者报的希望却是， “热闹过后，哪怕有1%的人对越剧产生了兴趣，对越剧来说都是很值得的一件事”。
没人比身为传统文化传承者身份的茅威涛们更清楚地知道——
这种潜移默化的、对文化认知的改变，其实远比人们想象中困难。
就像粤剧，粤剧在广东地区颇为流行，同时广东作为国内第一人口大省，更具备推广它的客观条件。
但这么多年来，它也只凭着去年的一部《白蛇传·情》大范围出圈，流传最广的是一首戏歌。
尽管如此，它的粤语唱段依旧为外省观众带来了一定门槛，毕竟采用的是影视、这种偏传统的推广方式。
而相比于传统的传播，游戏会更胜在巧劲上。
03
5套峨眉枪法
流传在虚实之间
中国的地大物博，中国的人口众多，注定了人们的关注度很容易被分散，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因此很多传统文化，至今都处于待被大众发掘、发现其震撼之处的状态。
而游戏能在“挖掘传统文化”领域起到的作用，其实是一股巧劲。
王者荣耀去年推出的新英雄云缨，凭一张挑枪姿势、以及与峨眉武术的合作视频出圈。
她的技能动作设计得到了峨眉枪法非遗传承人凌云的指导，一段合作的宣传视频里，凌云与云缨的动作虚实间结合。
一招一式，都得到了详细的拆解与介绍。
视频里，凌云一共演示了五套完整的枪法。
而王者荣耀的三维动画团队根据实拍的动作设计，匹配了 云缨的动作来达到动作的同步一致。
在模型和渲染风格设计上花费了两个月，测试了8个版本最终确立了最后的视觉效果。
动作设计上每个进攻姿势都测试了4-5个不同的版本，挑选出最好的一段。
这段视频的全网播放量足足有七亿，刷新了不少人对峨眉武术、峨眉枪法的认知。
它巧在动画与现实的无缝衔接，巧在采取了最新颖、冲击力极强的视觉效果。
让人们对中国武术的视野，一下子从混杂的武术表演又或是影片中的虚构片段跳脱出。
这便是游戏的好处，王者荣耀能清晰地知道， 最普遍的玩家群体更爱什么样的表现形式。
虚拟与现实之间、小众与大众之间，游戏是最合适不过的载体与桥梁。
或许对于身在大城市，每天体验着潮流瞬息万变、信息量爆炸的人群来说，游戏提供的文化传播并不稀奇，最多是锦上添花。
但对那些信息更为闭塞、各种艺术展览难以触及的小城市乃至乡镇，它却是意外来宾。
如果你身处某个小城市的市井街头， 不妨在下午，这个菜市场与街边小店都相对空闲时刻里，去看看那些普通人在干什么。
可能看电视，可能刷短视频，也很可能在玩王者。
因为对相对封闭的小地方来说，打一盘在线游戏确实是暂时远离现实纷扰、与外界人群产生直接交集的一种方式。
去接触天南海北的玩家，在玩家群里讨论新事旧事，观看着同一个峨眉武术的合作视频。
很多人的生活空闲被这款游戏填充，一些习惯也悄然被这款游戏改变。
04
10的20000次方
带来的可能
2019年巴黎圣母院大火发生后，曾有一则游戏领域的消息让人们获得了重修这一历史瑰宝的信心。
那就是法国游戏公司育碧将他们制作游戏时，对巴黎圣母院全景扫描的1:1数据资料贡献了出来。
《刺客信条》中的巴黎圣母院
B站UP主@影视飓风用无人机扫描老君山，在数字世界重建这一世界文化遗产时，网友们在弹幕中讨论这组数据的可应用场景，第一反应也是——
游戏。
此前，《王者荣耀》就曾借助“数字供养人”的项目参与敦煌文化的传播保护。
越来越多的人在这些案例里意识到，游戏带来的改变与记录，早在人们未察觉时就已发生。
当下，就有一些超越普通人想象的游戏科技正在探索着领域的边界。
三个月前王者在顶尖高校之间组织了一场竞赛，只是赛场上尤为安静，没有正常电竞赛事中的选手交流，学生们都在屏幕前观看、没有进行任何操作。
因为这是 第二届“腾讯开悟多智能体强化学习大赛”， 这场对战的选手不是真人，而是学生们训练了上万次的AI。
参赛过程中，这些大学生 利用“开悟”AI开放研究平台的算法、算力等资源，训练出属于他们的策略协作型AI，并投入到王者荣耀的游戏中进行对抗
角逐到最后，清华大学计算机系的学生们胜出。
表面是游戏竞技，实际却是科研技术的博弈。
王者的游戏环境复杂度非常高， 在5V5对局中， 玩家的动作状态空间高达10的20000次方，甚至超过整个宇宙的原子总数（10的80次方） 。
因此它是一块天然的试验田，研究领域的人员可以利用它去进行更好的AI模型训练。
普通玩家在王者荣耀游戏中一个简单的“蹲草丛”动作，对AI而言，是上万次训练后的结果。
背后涉及到的宏观策略与微观数值计算等问题，是高校学子在王者荣同样环境中反复测试沉淀出的技术思考。
有一种观点是， 游戏作为第九艺术，可以融合历史上所有的传播媒介、并加上互动功能。
我们对这一媒介究竟能做成什么成果，如今逐渐走向了拭目以待的阶段。
05
四年敦煌背后的使命感
游戏对社会带来的改变是循序渐进的。
它首先成为一个给人们提供休憩与放松的平台，慢慢随着用户体量的变大、用户群体的下沉，逐渐成长为一个可以触及各个圈层的社会媒介。
在这之后，它能产生影响的领域，将包括文化、科研、实体经济等等方向，超越所有人想象力的边界。
我们有向王者荣耀品牌负责人李歆询问，是在哪个时刻意识到王者荣耀已经可以带来非常大的影响力。
她的回答是，几年前当他们发现用户体量已经达到一定规模时，这种感知就会自然产生。
与此相伴而来的还有责任压力，又或者说， 一种“必须把事做好”的使命感 。
李歆以王者荣耀与敦煌研究院的长期研究进行了举例，今年已经是他们与敦煌合作的第四年。
第一年时双方还需要大量磨合，王者需要下功夫去研究敦煌元素背后的历史与寓意，寻找合作角度，研究院老师也需要考虑，能为一款游戏提供什么样的文化思考。
而到杨玉环的“遇见飞天”皮肤大火时，双方已经达成了高度默契。
敦煌研究院的老师们甚至都已经学会了“互联网黑话”，对王者团队沟通时说：“你给一个deadline，我来安排我的schedule。”
于是玩家们看到了一款惊艳的王者版飞天，反弹琵琶的经典图案，与“不鼓自鸣”的极乐乐器。
这个过程中，王者荣耀幕后团队的所有人都在不断地、一年更超过一年地绷紧自己的弦。
李歆介绍，在第三次采风时，她看到美术团队的画师们抱着厚厚的写生本走进了洞窟，一个个地看，看到感兴趣的元素就画下来。
出洞窟后再找研究院老师要相关的具体资料，没有研究之前不敢动笔。
而对接的内容团队中，有的员工已经成为了半个敦煌通，几年内来往敦煌的次数少说数十次。
如今团队内部，不管是IP构建还是英雄设计，都会更加自觉意识去融入更多文化内容。
所有人都意识到了，自己面对的体量，与品牌需要承担的相应责任。
在几天前腾讯游戏发布会王者荣耀板块上，你既能看见新文创领域里王者荣耀擅长的传统文化合作。
同时也出现了更多印证着“游戏无声服务社会”的项目，譬如对实体经济的影响。
哈尔滨的冰雪大世界的王者荣耀区，接待游客数量已超100万人次，日均入园人数环比提升20%。
在新的一年里，王者荣耀将推出“五谷”主题的皮肤，参与助农项目。
王者荣耀还基于过往成果梳理，携手中传文化产业管理学院编纂了《王者荣耀正向价值业务实践与报告》，进行更系统性的正向价值思考与沉淀。
王者荣耀的用户体量足够多的那一刻起，它能创造、会创造的项目就注定不只限于单纯的潮流玩乐。
因为它触及的用户早已不只是都市青年，还有城镇乡村中、跨越年龄也跨越行业的不同人群们。
在王者荣耀中，所有人的现实隔阂标签被隐藏消弭。
用数字游戏这种竞技体育、能为人提供热血叙事的形式，激昂地串联起人们追求变强与胜利的情绪，获得广泛的情感共鸣。
同时借助游戏外的探索与沉淀，用数字文化串联起人们对生活的向往与勇气。
李歆表示，王者荣耀是个架空的世界，他们希望在架空体系中加入更多有内涵与文化来源的事物。
对于传统文化，他们会更加地保持敬畏之心。
让王者荣耀不只是游戏，在和社会、玩家们的携手共进的过程中，去展现文化、联结、爱心、平等。
且不会忘记游戏的本心，依旧给所有人带去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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